初四往江府吃了頓茶,果與薛凌所料不差,江玉楓完全沒參合那玉刻之事。江閎既是個(gè)老匹夫,顯然更懂老匹夫在想啥。

        年三十雷才響,薛凌便想著要用隱佛寺的禿頭,旁人哪能想不到。只怕是,她還沒起床,江閎已經(jīng)料定黃靖愢要跟魏塱斗上一場(chǎng)。

        這玉刻之事,黃家究竟如何想,俱是揣測(cè)。但江府曾往黃靖愢跟前送了倆學(xué)舌的八哥,薛凌便多問了一句:“黃續(xù)晝之死,確定黃靖愢知道了么。”

        江玉楓道:“定是知了。他本在查黃旭堯之死,嘴碎的人說得一些,霍家姑娘再告知一些,應(yīng)該再無(wú)遺漏了?!?br>
        聽得此話,薛凌更添放心。一轉(zhuǎn)話頭,說起宮里頭的小太子快生了,就在年十五。

        冬至日的事情,已過去許久。饒是當(dāng)時(shí)不解為何霍云婉讓兩位小妃落胎,事后雪娘子遷居昭淑太后宮里的消息一傳出來,江府即刻便知是為何。

        論京中士族,當(dāng)屬黃家最有意思。他最不可能造反奪位,偏最容易易主江山。做與不做,或許就在昭淑太后一念之間。

        母子情分,也就是逸白說說而已。父子相殺,夫妻飲恨,這些事,皇帝太后都是當(dāng)局者。

        有沒有情分,那情分又值幾何,難道自個(gè)兒不知?

        人啊,最怕有的選。沒得選,不想忍,也唯有忍著。一旦有的選,大多不是忍不住,而是,他根本就不想忍。

        忍一個(gè)事事跟自己對(duì)著干的兒子,還是選一個(gè)連喝奶都要人喂的乖孫。江玉楓想想,莫說橫慣了的太后,便是自己,也很難忍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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