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思捋著袖口連連討?zhàn)?,說這兩日亂,忙著巡城事宜,陛下那邊時時召見,又聽說啊凔這邊無大礙,所以才晚來了些許。
老頭一甩手,頗為埋怨:“怎么就無大礙,你與主家是同席共枕的情誼。他受了這般苦楚,你不來勸解就算了,紅口白牙說著無大礙,這疼痛倒不是出在你身上。”
李敬思跳下馬車,車上薛凌“噗嗤”一聲笑的極不合事宜。那老頭偏頭往里頭瞅,絮叨道:“怎么還帶了女眷來,我家大人尚未娶妻,你這不是.......”
薛凌忙收了聲,垂頭往下走。李敬思知她往日以齊府小姐的身份來過此處,好在這老頭老眼昏花不足懼,忙指著兩個姑娘道:“是醫(yī)館的女大夫,我特帶來給啊凔瞧瞧,住處無外人罷?!?br>
老頭這才打量薛凌二人一眼,并未瞧出端倪,只顧著喜道:“那真是好事,快進快進,主家誰都不見,哪來的外人。”
李敬思回頭與薛凌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往里,里頭有個灑掃童子來迎了人,那丫鬟卻共老頭留在了外院處。
薛凌走著,記起自己已是許久不曾來過蘇凔處,幾日雪后,這院里越發(fā)冷清。蘇凔素來從簡,一直走到廂房處,還未見暖意,直到進入寢居屏風處,才勉強嗅到一絲兒炭火氣。
她從馬車上下來,冷熱溫差過大,覺得周身不適。旁兒李敬思也是甩了甩手,像是看出薛凌心思一般道:“啊凔怎不多用些火來。”
薛凌沒答,那童子施禮道是請稍后,自個兒往里。兩人站在門屏處,與蘇凔一簾相隔,聽見童子喚蘇凔,道:“李大人攜了位醫(yī)官來,大人可起身見見吧?!?br>
蘇凔聲音有氣無力,微若游絲問:“哪........哪個李大人?”
薛凌先蹙了回眉。倒不是說朝中只得一位李大人,而是能來瞧蘇凔的,他自己應該明白出了李敬思別無他人,怎么還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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