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要殺王景生談何容易。即便是當真殺了王景生,那豈不是要讓他與整個金陵王家為敵,金陵勢大,盤根錯節(jié),甚至與鎮(zhèn)南侯多有姻親,若是鎮(zhèn)南侯舉兵進京,那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
即便是如今打不起來,日后自己想調(diào)動鎮(zhèn)南侯,甚至江南氏族,怕也是難上加難了。
王景生定然是動不得的。
魏明煦見左磊綜安靜下來,才繼續(xù)道:“此時皇上已是強弩之末,他依舊只當自己偶然風寒,但是一旦他察覺事情真相,定然會做垂死掙扎,第一個要見的定然就是王景生?!?br>
眾人心中一緊,卻依舊默然看著魏明煦,無人插話,只聽他將話說完。
“沐家的人既然敢對皇上動手,想來在宮中是有幾分把握能控住局勢,只要控制住皇上貼身的內(nèi)監(jiān),傳召王景生的旨意就傳不出來。在皇上昏迷之前,盡量瞞住天花之事。留意沐家的舉動,必要時可助沐家一臂之力,但最要緊的是切實拿住沐家把柄?!?br>
坐在最末位的孟建秋起身躬聲應是。
心中卻是驚濤駭浪,魏明煦的話說得很隱晦,因為在坐的人當中,知道魏明煦當初打算的不過五指之數(shù)。即便是魏明濟與魏明穆都不知道魏明煦養(yǎng)瘟疫,打算暗害魏明泰之舉。尤其是蔡永嚴這樣耿直的老臣,魏明煦信他們,用他們,但也不是所有的事都會讓他們知道,就譬如血滴子暗殺之事,在坐的人也知之甚少。
魏明煦要孟建秋做的不僅要在藥劑脈象表征上幫沐家瞞住宮中天花之事,更有甚者,萬一沐貴妃想更進一步,借機對皇上投毒,他可以幫,也可以不幫,但最要緊的事拿住沐家弒君的把柄。
孟建秋冷汗連連,面上卻依舊強撐著泰然自若,復又坐下。
魏明煦才對左磊綜道:“加派兩倍人手封鎖昌平,將病患隔開。再派濟世堂的大夫去昌平,想方設(shè)法控制住天花,不要危及京城百姓。事發(fā)之后,加派人手,全城戒嚴,以免京城因天花而發(fā)生恐慌動亂,無法收拾?!?br>
這是讓魏明煦最后悔的一件事,魏明泰劍走偏鋒,竟然派人刺殺他和遠在邊關(guān)的謝炳初,此事當真激怒了魏明煦,所以魏明泰也怪不得魏明煦要想出這樣的法子取他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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