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雄兔眼迷離 >
        拓跋銑將劍高高舉起,陽光底下,終于看到那幾粒赤紅色的珠子是分層的,表面也是細紋遍布,有幾道分明是真正的裂紋,這個珠子,是可以分開的。但是根本沒人能注意去看這東西,很多石頭上面都有這種天然紋路,甚至于以裂紋數(shù)多為佳品。

        原解藥一直在他手上,他倒要遍天下的尋。

        平意第一次橫到了薛凌脖子上,接近是種手段,現(xiàn)在就把解藥給了,還是種手段,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是來和自己談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在要求自己幫她辦事。

        薛凌知道平意鋒利,將頭抬的高了些,道:“何必呢,拓跋銑,萬一這解藥也有毒呢?”

        拓跋銑捏著那串瓔珞,有幾條線上的珠子已經(jīng)沒了,顯然是這個女人已經(jīng)吃過了。就算沒吃,他也斷定這絕對是解藥。東西已經(jīng)到手,他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喉嚨割開。只是,誘惑太大。

        如果真是個人以禮相交,抱拳磕頭的對自己說要兩人連手殺了梁國皇帝,他大概只會當作笑談。但就憑這女人接近自己的手段,就算殺不了魏塱,那起碼能添添亂,中原那塊地,已經(jīng)在漢人手里太久了。偏偏這口氣沒那么好咽下去,能屈能伸的前提,起碼也得有個臺階下。他仍然不愿意把平意從薛凌脖子上放下來,惡狠狠道:“就沖你玩這一手,這里絕對不是毒,你該知道天下沒有哪個君王能忍受這種事,你倒不如死在這干凈”。起止是該死在這,還應該受受奇恥大辱,天底下侮辱女人的手段只有一種,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點控制不住。

        要是這個女人講不出什么好話,鮮卑的軍帳里好久都沒漢女了,尤其是一個還算鮮嫩的漢女。

        薛凌伸出個手指頭去摸平意的劍柄,道:“你舍不得啊,你昨兒不是說我們是一樣的人,既然如此大家在想什么,彼此心知肚明。何苦浪費時間在這說些嚇唬人的話。雖然七日鮮已經(jīng)解了,但我還是要早些回梁的?!?br>
        拓跋銑仍握著平意沒放,薛凌手指最先觸及到的,自然是他的手。鮮卑縱無男女大防,肌膚至親總還是有些別樣意味。拓跋銑猶豫著要不要丟手,他不想承認剛剛聽到的話,卻又不得不承認。

        跟欲望強一些的人打交道,其實再好不過了,因為他會權衡利弊,看看怎么做,自己才會拿到更多。也會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忍耐力更強一些。

        若換一個人,沒準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下手劈了薛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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