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整個右手已經(jīng)全部搭到了拓跋銑手上,轉而確實狠狠的在其腕關節(jié)處砍了一記,平意脫手掉至半空。拓跋銑反應也快,左手已經(jīng)到了劍跟前要接。
但薛凌是有心算無心,怎會讓他得逞,自然抬腳更快一些。狠踹其胳膊之后,轉眼又將平意勾起,自己右手已經(jīng)在上方等著了。一拿到手,翻了個面,劍柄迅速戳到了拓跋銑胸口。
她想了一下,也許,有一天,自己可以直接用劍刃戳進去?
勝負已分,拓跋銑停了手,他知道若剛剛薛凌沒翻轉一下,這會自己八成已經(jīng)躺地上。自己不喜歡是一個缺點,但有勇有謀是兩個優(yōu)點,難得剛好又和自想要同樣的東西,優(yōu)點就再多了一個,他起碼不能現(xiàn)在殺了薛凌。
人一旦接受某件事,剩下的就好辦很多,腦子會自動幫你消除那些成見,唯恐你演戲不像。拓跋銑道:“你昨天說你叫薛凌?!?br>
“對”。薛凌收了平意,將穗子上那幾粒紅珠子取下來全部遞給拓跋銑,然后把整串瓔珞都解了,直接往空中一扔,也不管它落到哪兒去。平意本就是短劍,再帶著串飾物干擾視線,就越發(fā)的險了。這是個反常之舉,也許來個聰明的漢人,沒準能看出來。對于拓跋銑來說,就實在為難了些。
薛凌在前頭慢悠悠的走著,她還可以呆好幾日,但沒必要。事情不過幾句話,吃頓飯的功夫足以。倒不如找個地方好好坐下來聊,好好上養(yǎng)一晚精氣神,明兒一早就啟程回梁。
“你收拾間房來,我想歇一晚,明日回梁?!?br>
拓跋銑看著薛凌全拿王宮當自己家,走的隨意。站了一會并沒追上去,喚來連個下人讓跟著,自己捏著那幾粒珠子回了房。用匕首小心翼翼的撬開,里面幾粒藥丸全部露出了本來面目。也不知是什么藥材熬出來,又用的什么工藝,玲瓏剔透一顆,和戈壁上的水晶一般無二,他捏指尖舉起看了好半天才往嘴里丟。
去處理了一些旁的事,再刺破手指,看見血液顏色已經(jīng)開始泛紅,藥確實是真的。人一旦解除了威脅,除了放松,總會升起些報復的念頭。他只聽薛凌說了要殺魏塱,但具體如何做,兩人還沒提起。沒有足夠的計劃,這時候難免覺得霍準好些。雖然霍準也是心懷鬼胎,但是起碼沒有把刀架自己脖子上逼著幫他辦事。不管怎么看,都是個更好的結盟對象。
拓跋銑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來,正是他兩日前收到霍家的回信。無非是對自己的要求虛與委蛇,還說什么梁跟羯的通商都下了限市令,實在不可能給鮮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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