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雄兔眼迷離 >
        所有喜悅都在剎那間褪卻,宛如她又被按入院里井口。對現(xiàn)狀的憎恨讓身體再次戰(zhàn)栗,她她不應(yīng)該來平城,她不應(yīng)該死在這,她無論如何不能死在這。

        她怎么會在平城?她竟想不起昨日為什么來平城。

        老李頭似乎說過,有些人受過重傷之后會失去記憶。薛凌飛快的偏了一下腦袋,將過往歲月記了個大概,樁樁件件都清晰。

        唯一想不起來的,是她怎么會來平城。

        她終于覺得自己愚不可及。

        若是能活著回去.....薛凌再次將手掌按到地上,想試試能不能站起來。這破地兒荒無人煙,干等著來的只會是野狼。

        柔軟的草皮上有指頭大小的硬物硌手,就在她腕間。薛凌忽而心念一動,陶弘之說這玩意兒的功效實則是護住心脈,滋養(yǎng)五臟血肉,權(quán)宜之計罷了。

        現(xiàn)雖不是中毒,沒準(zhǔn)也能湊活湊活。她手上帶傷,半天沒解下系繩,干脆將手腕湊到嘴邊,咬碎了表皮,里頭丸子味道倒是極好。

        有沒有用不得而知,打定主意要活,就不能帶傷孤身在城外過夜。既然立馬起不了身,倒不如趁機睡睡,看看醒了是個什么樣子。

        她又往草皮深處挪了幾步,撿了個舒適位置躺著。有心要放空心思,卻又哪里由得自身,尤其是拓跋銑說的那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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